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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见面了，有点长进。”那位老爷爷转过头，林墨辰瞬间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我还看走了眼。”
没错，这位垂钓的老爷爷就是守着藏书阁的僵无涯。
连忙停下跨出的脚步，肃立道：“僵长老好！小子冒犯了。”
僵无涯点点头说道：“你的周身的气血翻腾，显然刚突破，达到将臣十代的巅峰；你行走间，脚步繁乱，却又暗藏步法，身法修炼的不错；举手之间，可伸可缩，拳法有成。修炼和技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老夫眼拙得厉害啊！”
“这样，你有什么需要难题，说出来。”僵无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这是闹哪般啊？下错结论，要来补偿吗？
林墨辰连忙摆摆手，“不敢不敢，小子不过是侥幸得了些机缘。事实上，小子的血脉确实极差，可能一辈子就止步于将臣十代。前辈的结论没有太大的偏差。”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僵无涯眼睛一瞪，“不管怎么说，你的拳脚确实出了老夫的意料，老夫定然会给你补偿。资质虽然已定，但是未必不能突破限制，挑战更高的境界。否则，我们僵尸一脉难道就越来越差吗？”
这不还有玄尸一脉吗！
“将臣一脉最重血脉，但也不是一定。我们僵尸一族本就在六道之外，所以天道对我们的限制反而最小，所以突破血脉往往是常事。只要有毅力、有机缘、有大勇气！”僵无涯很认真地说道。
“我们在天道外，哪里还有机缘一说啊？”林墨辰质疑道。
“修炼一道只有天道才存在吗？”僵无涯幽幽地说道，“我们僵尸的存在就说明六道并不代表天道，或者说修炼一道超过天道。”
“小子，你有信心突破限制吗？”
感受到僵无涯迫人心魄的眼神，林墨辰不由得背上汗毛立站。
看着哑口无言的林墨辰，僵无涯摇摇头，似是无尽的失望。
咬了咬牙，还是扬声道：“那个，能不能突破限制，不是用说的。我的道路不会止步于将臣十代的。您说得对，僵尸本就是最大的意外，更何况我们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来探索、来积累。”林墨辰说完这段话，心上的紧张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得也对也不对。”僵无涯的声音低了很多，“没有寿命的限制固然是优势，但是漫长的生涯更是考验。有无数的僵尸困死某个境界千百万年，因为忍受不了那种绝望，他们选择沉湎。修炼，修的不是时间，而是一口气。气断了，活着也死了。”
我去，这不是鲁迅的至理名言吗？如雷贯耳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僵尸国度的僵尸永远也满不了。
“时间是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僵尸一族的精英！”林墨辰也有自己的看法。
谁知僵无涯却摇了摇头，“僵尸不死，只是没有自然死亡，却避免不了被修炼强者所杀。”
“厮杀在所难免，更何况僵尸的血脉也是一桩异宝。能够通过考验的，才是精英中的精英嘛。”
“呵呵……”僵无涯发出了林墨辰给予抓狂的笑声。
没笑几声，僵无涯便停了下来。“即使留存，我们僵尸还有一个大劫难啊！渡不过的、渡不过的。”
一股强烈的悲凉感迎面而来，悲伤、荒凉、绝望等各种灰暗的情绪涌上了林墨辰的心头，瞬间失去了自己，再也提不起任何反驳的欲望，甚至口都开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