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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安静地坐在开封府牢房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眸晶亮地看向牢房里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似是在追忆着过去,透过那扇小窗户,他仿佛看见自己的母后抱着小小的自己,在御花园的秋千架上荡秋千,周围百花绽放,鸟语花香,宫女们捧着自己爱吃的果子在一边侍候着,自己就和母亲肆意地在阳光下玩耍,累了就从宫女们那里咬两口果子,那时的自己是 何等的快活,无忧无虑。
牢门‘吱呀’一声被牢头从外面打开,八王爷缓步走进了牢房,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想用命去保护地孩子,如今落得这步田地,他心里有说不出地酸疼。
贤王看着八贤王,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八王叔还会来看我,我还以为王叔会直接在开封府大堂等着看包拯用龙头铡砍我的脑袋。”
八贤王叹口气说:“你不必对我冷嘲热讽,明日包拯就要升堂审案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来告诉你当年你母亲自缢地真相,让你死要死个明白。”
贤王哈哈一笑道:“这真是稀奇了,当初我千方百计地追问您事情地真相,您就是三缄其口,如今我要死了,你却肯开口说了,这又是为何?”
八贤王摇着头说:“当初我说什么都不说,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一时想不开做出些离经叛道之事,没想到,我的隐瞒却害你做出这等悖逆之事,若早知如此,我倒不如全都说给你听。”
贤王干脆席地而坐,不再搭理八贤王。
八贤王走到贤王面前,也盘膝而坐,于贤王面对面,他伸手拉着贤王的手说:“孩子,你母妃实是为了你而死的,当年艳妃娘娘怀疑太后遭郑太妃陷害,一直暗中调查郑太妃,但可惜地是,她刚查出些眉目就被郭槐发现,那个时候,郑太妃刚产下皇子,被皇上封为贵妃,身份尊贵,权倾后宫,没人敢与之反抗,你母妃见形势不妙,便事先写了一封信给我,信里不但写明了她当时发现的线索和她的怀疑,更托我无论如何要我好好保护你,她说她会拼的一死,来保全你的性命,当时,我还看的莫名其妙,想着哪天找个机会进宫亲自问下你的母亲,可是,就在我收到信后第二天,宫里就传来你母妃自缢地消息,我匆匆赶进皇宫见了先帝,才知你母妃被郭槐告发毒害郑太妃的皇子,人证物证俱在,皇上一怒之下将你母妃赐死,之后的事情你已清楚,我便不再多说,只是我心中一直好奇,你母妃信中曾说让我保护你以防有人会加害于你,可是你母妃死后,宫中却一直很太平,直至前几年那场狸猫换太子地案子被牵出,郭槐临死之前告诉我,其实,当年你母妃早已查出郭槐和郑太妃的阴谋,只是还未来及说出便已被发现,情急之下,她撒谎骗了郑太后说已将此事全盘告知他人,若他们敢在她死后再对你下手,那人便会将所有的事情公诸天下,郑太妃做贼心虚便答应了你母妃的条件,就这样,你母妃为了让你好好活着,认下了谋害皇嗣的罪名,黯然自尽。”
贤王听完八贤王的话,早已泪流满面,他哭着问八贤王:“既然狸猫换太子还了所有人的公道,那我母妃的公道呢?为什么皇上不昭告天下说我母妃是冤枉的,为什么皇上可以尊杀人凶手为太妃,却不愿称我母后一声太妃,我母后当年不也是为了才死的吗?八王叔,我觉得我没有错,皇上不给我母妃一个交代,我为什么不能替母妃讨个说法?”
八王爷扶起贤王说:“孩子,若我们生在寻常人家,你做的这些都没有错,可是,我们是谁?我们是皇室中人,一旦这些事情被世人所知,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皇室的颜面还在?皇室的威严还在?若被有心人之人利用,对我大宋的江山社稷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你可曾想过?”
贤王冷笑道:“为了皇室的面子就可以牺牲一个人的名誉,我母妃死了那么多年,还被人称我妖女,妖妃,凭什么?凭什么?”
八王爷低叹道:“孩子啊,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生来就比世人高出一等,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可是,我们也要能忍世人所不能忍的苦楚。”
贤王擦干眼泪,淡淡地说:“若是能选择,我宁可生在普通人家,母慈子孝,粗菜淡饭过一辈子。”
八王爷拍了拍贤王的手说:“我会去求皇上,免去你王爷的封号,将你贬为庶人,我在西蜀已替你置办了房屋和田产,足够你安度一生,你就安心得好好在蜀地生活吧。”
贤王摇了摇头说:“我手上这么等多条人命,就算皇上肯,包拯也一定不会同意,皇叔,我不怕死,我只觉得母后太冤屈了,我本也无意和皇上作对,可是,只有皇权才能让我母妃沉冤得雪,我….我才想着要谋反,皇叔,我错了,可我不后悔。”
“你……”八贤王一时也是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
“王爷尽管放心,只要明日你在堂上能坦白一切事由,包拯拼的头上这顶乌纱不要,也要去皇叔那里为你讨来还艳妃娘娘清白的圣旨。”包拯在牢房外听完全部的事情来龙去脉后,忍不住走进了牢房。
贤王一笑道:“王叔都做不到的事情,包拯你又如何能做到?”
包拯说:“王爷尽管放心,艳妃娘娘与太后是生死之交,况娘娘又是为皇上之事而死,圣上是个宽厚仁爱之人,他明白事情真相后,定会做出正确地决定。”
八贤王听包拯这么说,也来了信心,忙说:“对,我这就和包拯一起进宫,替你讨要这道圣旨。”
说着,拉着包拯就往外走,包拯拦住八王爷说:“王爷请稍等,包拯还有一事要问贤王殿下。”
贤王说:“可是为了展昭中毒之事而来?”
包拯点头说:“正是,还请王爷将解药赐给包拯,展护卫侠肝义胆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贤王冷冷道:“谁是该落道如此下场?我母妃该吗?可见这世上的事说该与不该一点意思也没有,展昭的毒,我没有解药,但我有解药的方子,你若能替我起来还我母妃清白的诏书,我便将这解毒方子给你,否则,凭你说破唇舌,我都不会给你。”
说罢,贤王头也不会地转身面朝牢墙,再也不搭理任何人了,包拯无法只得随八王爷一起出了监牢,往皇宫赶去。
飞飞和公孙策在花厅里直等到天黑,才见包拯拖着疲惫地步伐回到了书房,公孙策干净端上一盏茶给包拯,包拯喝了口茶说:“皇上心中还在怪罪贤王,一直不肯松口,我和八王爷又去见了太后,太后倒是答应替我们在劝一劝皇上,只是成不成,就只有看明天了。”
飞飞急着说:“如果皇上不答应,那个贤王就不准备拿出解药方子了吗?若溪说展大哥这样的情况最多也只有2天的时间,2天之后,就算解了毒,也是痴痴傻傻地一个人了,大人实在不行,我就去把贤王打晕,然后再催眠他。”
公孙策道:“不行,如今贤王他已经知道你们有催眠这个本事,况且他也吃过这个亏了,必然对你们有了戒心,你再用这招,已经没多大用处了。”
就在这时,狱卒来报说贤王要见薛姑娘。
飞飞一愣,看了看包拯,忽地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了一股希望,她见包拯并未反对,便跟着狱卒往牢房走去,公孙策不放心,也尾随其后。
牢房内,贤王看着飞飞发了一会呆说:“你就是那个薛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