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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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岸酒吧，港乐弯。沫沫就交给你了。”乔洋换好衣服后跑出门，而顾尚宁来不及换衣服便奔向奇岸酒吧。

清晨酒吧大门紧闭，顾尚宁饶头笑道：“大清早的酒吧怎么会营业呢？”后又奔向港乐弯，好在奇岸离港乐弯不算太远，跑了十多分钟后，便到达港乐弯码头。

这里便是817案件的事发地，自从事件发生后，这里就不在有船靠岸，早已荒废。货运箱锈迹斑斑，锈迹通过大雨的清洗后流的满地，看上去更像当年在此死去的同仁所流出的血液。

步步走近，这里的气息让顾尚宁差点喘不过起来，空气中满是铁锈味，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码头上来回奔跑，却不见陈沫的身影。

“陈沫。”空旷的码头上传出顾尚宁的呼喊。

他不间断的喊着，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右手边的货物箱发出响声，仔细一听是有人敲打外箱所致，顾尚宁向声音来源处跑去。

较为偏僻的地面上，停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瓷罐，还有一些被打碎，其中一个上面写着代钜，看似是为代钜所准备的，而剩下了不用考虑也能够明白是当初事件中，逃走的代钜手下，被打碎这罐子则是已经被绳之以法的。

在那些罐子旁，陈沫颓废的坐在地上背靠着货运箱，手上的关节处皮已经破裂，血液渐渐流出。

顾尚宁渐渐走近，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他着实不理解季涛在她身边两年，怎么会一点都没发觉到陈沫的脆弱。

“起来，你现在这样还是民众眼中的神探吗？”

“呵，神探，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回的人。可是同样是被他们抛弃，不信任的人。”

“没有人不信任你，老大之所以那么做，不过是不想让你乱来。昨晚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你会开枪打死他们，同时得罪黑道，将自己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之中。”

“只要能报仇，死又如何。”

“你有想过你妈吗？你死了她怎么办，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让她怎么办？”

“你是想用亲情来绊住我吗？可惜你错了，她总想着离我远远的，就算是一起去见父亲，也会将自己伪装起来，在外人眼中她是好妈妈，可我知道她不是，她是受人追棒的婚纱设计师，她心里只有工作。”

顾尚宁震惊，虽然乔洋从未向他说过陈沫的家事，可是如今听到陈沫这么说，却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有一个只带着名号的妈妈。

顾尚宁坐在陈沫身边，拉过她的手为她擦拭手上的血液。“跟你说件事，当你知道后，可以向局长申请将我调走。”

“说。”

“我是你表舅介绍来的没错，可同时我接到总局李副局的秘密指令，他要我来调查你。当年817案件传言警局内部有奸细，加上你是唯一活着的，自然而然成了他们心中的‘叛徒’。”

“······”

擦干净后，用手帕将伤口包起来，他说完没听到陈沫的回答，转头看去。

陈沫仰头大笑，泪水却从眼角流出。

“对不起，实在不该瞒你。”

陈沫收回手，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发泄着内心的苦楚。做再多有什么用，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在外是民众心中的神探却是同仁中的叛徒，她就这样成了‘双面人’。

顾尚宁没敢再说，如果他说季涛和他一样，曾经也接受了李副局的秘密指令会如何，现在的陈沫已经被打压得自伤自己，他怕她知道后更加承受不住。

看似坚强的外面下隐藏的是一颗脆弱的心。没想到的是他那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软弱。

原本安静的港乐弯码头，细听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声。

当年这里经历着枪林弹雨，横尸遍地，如今荒芜人影。

“你想知道817案件的经过吗？”

顾尚宁摇头，他应该很想要知道才对，这样就能完成李副局的指令，能够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可他没有敢点头，毕竟这时的陈沫情绪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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