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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打开了门帘,说道:“王先生,王夫人请下车。”我和夫人走下了车,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也一同下车,王德跑上前几步,在前面领路,我等数人跟着王德走上台阶,向太极殿走去,太宗皇帝站在大殿门口,迎接我们。
我们走上台阶,到大殿门口后,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三人跪下说:“王先生,王夫人已请到。”太宗皇帝说:“好,三位爱卿请起,王先生,王夫人世外高人,请进,得两位世外高人相助,是我大唐幸已。”满脸笑容又说道:“两位高人辛苦了。”挽起我的手先走进了大殿,众人随后跟上。
大殿上空无一人,太宗皇帝解释说,因王先生王夫人两位世外高人驾到,我已让侍卫等人全部退出,说着领我们走向偏殿,我抬头看了一下大殿,北面正中五层台阶上面放置着皇帝的龙座,羊毛地毯由门口直接铺设到龙座前面,地毯两边,大概是一众朝臣所立之处,庄严而肃穆,太宗皇帝牵着我的手走进偏殿,哈哈笑道:“这位女仙人是王夫人吗?”我回答道:“是的。”
太宗皇帝在主座坐下,让我夫妻二人坐在客座中间,太宗皇帝摆手示意,让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三人一同入座,三人同时说道:“谢皇上。”皇上说道:“现在又不是朝会,王先生,王夫人驾到,我们就随便坐下,轻松的聊聊好了,主要是听听两位仙家的意见。”
王德给我们大家斟好了茶,太宗皇帝开始讲起,把建国的艰难,到现在连续三年的天灾,尤其是关中河北山东,大旱造成的旱灾和蝗灾等等,现在国家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时候,国库没有存粮,外敌又虎视眈眈。
又讲到,原来计划是先东征讨伐高丽国,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上午早朝的时候提到了,王先生、王夫人的论点,经过早朝的探讨,基本成型,这个论点要作为国家的开疆扩土,收复旧地的长远国策来考虑,打仗吗,不仅仅靠的是军事力量,更重要的后面的钱粮,人员物资的准备,都要跟上,缺一点就会造成整个环节的破坏,这一点,我们是认同的,现在我们聊的是细节,怎样做计划?如没有特殊的变化,严格按照我们今天要制定的国策进行,王先生认可吗?
同时感谢王先生送给我的王羲之字帖,我是王羲之字体的爱好者,从小受母亲熏陶,少有所成,几经艰难,手中有几幅王羲之的真帖,其中就有王羲之兰亭序字帖,过去很多年,我以军旅生活为主,少有读书,现在作为皇帝,有心在文治方面闯出点成绩来,最近几年,读书略有心得。
其余两份礼物也非常喜欢,谢谢王先生、王夫人。
我认为每一个皇帝,都想管理好自己的国家,自我继任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就是想做到民富国强,打造一个历史上真正的强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其实,普通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作为皇帝,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天天除了工作量大一点外,诚惶诚恐,兢兢业业,也是不容易的,一个决策的失误,就可能带来老百姓的痛苦。
我也知道我的表哥隋炀帝,虽然各地的起义导致隋朝的灭亡,但实际上而言,他的水利建设上有大运河,国土扩展上,有南部沿海,即使是高句丽,虽然战争失败了,但是高句丽胆战心惊,不敢再来进犯,在都城建设这件事上,也给我们唐初打下了基础,这是事实,虽然最后隋朝灭亡了,但我们接管的县级以上的政府里,有大量的存粮和物资,这些东西直接保证了唐初难关的度过。
我认为每一个朝代都有它的好的一面,即使我们推翻了他们,建立了新的王朝,也应该继承和学习他们好的方面。
好的皇帝对前朝的好的内阁成员要接收下来,好的做法就是要接受下来。前朝或者是历史上以前任何一个朝代。他们做对的地方,应该去发扬光大,他们的错误,可以来提醒我们。
所以,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就是我经常说到的。今天讲这些,就是想说明我们的会见,不是朝会,而是朋友聚会,轻轻松松的听一下世外高人王先生、王夫人的观点,以求我们国家更加强盛。大家喝点茶,王先生,你说一下你的意见,如何?。
我说道,大唐建国以来,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虽然我们作为局外人,也是一样的在关心国家大事,恰巧前几天,遇见了李药师李大人,最初议论的主要方向是高句丽国,李大人返回长安时,我夫妻二人去了一趟高句丽,想法有所改变,所以立刻赶到长安来,就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看看能否帮助新兴的大唐王朝一下,对于您,太宗皇帝,我们还是非常佩服的,我夫人的老师也说,太宗皇帝将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皇帝,我夫人的老师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他的话我们绝对相信,不过在这里就不要提他是谁了。
关于今天要讨论的事情,昨天房玄龄房大人也在奏章中写明,刚才太宗皇帝您已经说了,很明显,我们在座所有人的观念是相通的,想法也一样,剩下就是细则了,我夫妇二人没有当官的经历,繁琐的事情也做不好,就不再提了。
只是有一个观点,如果国家没有太大的变故的话,边疆上所有的属国,没有突然挑衅的话,眼下应该做的事:富民强国,积极备战,首战突厥,必须要首战必胜。
而如果要打胜突厥,眼下当务之急是,积蓄国力,富民强国,准备物资,培养骑兵,提高战力。突厥的国土很辽阔,气候变化无常,有沙漠、草场阻隔,没有很强的骑兵部队是不行的,要有远途作战的准备,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另外就是,我夫妻行走方式很特殊,日行千里没问题,虽不能攻城夺寨,在百万军中安全撤离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需要,今天把国策定下来以后,我夫妻二人,就前往西域诸国,前去侦察,少则三日,多则五天,可走遍整个西域,回来以后把我们的建议拿出来,您说这样好吗?
太宗皇帝答道:“其中的繁琐的细节,就不劳王先生,王夫人了,如此甚好,我们等你回来。”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等三人,也点头称是。
那就这样定了,天色不早了,太宗皇帝说道,我们就去麟德殿晚宴吧,只见王德喊道,起驾麟德殿。我们从偏殿里走出来,走到太极殿门口,有四个宫女和四个侍卫,正在相候,引领我们向麟德殿走去。
我们往西走了不远,见有一池,池中装有一对并蒂石莲的喷头同时向外喷水,太宗皇帝指着水池告诉我说,这是隋炀帝建造的太液池,是一个可浴可泳的两用汤池,我抬头看去,位于太液池正西高地上有一个建筑,我也用手指着问道,这是麟德殿?太宗皇帝回答说,是的,也是隋炀帝的杰作。
此殿是唐帝宴会、非正式接见和皇室歌舞筵宴之所,大宴时,殿前和廊下可坐三千人,麟德殿以数座殿堂高低错落地结合到一起,以东西的较小建筑衬托出主体,使整个建筑群更为壮丽。
走进殿堂,分宾主坐下。太宗皇帝说道:“现在正是建国初期,百废待兴,饭菜可能简单一些,王先生,王夫人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我说道,能和太宗皇帝一起吃饭,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况且我们是山野闲人,对吃饭也一向不讲究,太宗皇帝又对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说道,你三人酒量不错,陪好王先生和王夫人,三人一起躬身答道,遵旨。
回过头来,又对我说,饭菜比较简单,酒还是不错的,这还是隋炀帝给我留下来的有百年历史的西凤陈酿,多喝一些。吃饭不再细表,饭后又聊了一会儿,我们就起身回客栈了,临行时,太宗皇帝送了一个玉牌。
说道,此玉牌是最高等级的进宫玉牌,王先生王夫人,持此牌,皇宫可以通行无阻,请笑纳。我回道,谢谢。
王德打开车的门帘,躬身说道,王先生,王夫人请上车。
走到客栈门口后,房玄龄、杜如晦、李药师躬身告别,说道,等王先生,王夫人西域归来,我们再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