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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一,稻花开了,一片淡黄,黄豆落叶了,黄叶缀满田野。
孜斐瑜到阳台看昙花,有两个花蕾快开了,孜斐瑜很高兴,拍了一张照片。太阳下山了,淡淡的余晖映在山头。入夜,天边几颗疏星,虫鸣点点。
昙花渐渐开放,孜斐瑜把昙花搬到房间里叫家人过来看。他们叫孜斐瑜拍下来,孜斐瑜说等到完全盛开的时候再拍。孜斐瑜房间里飘荡着昙花青涩的香味,让他使劲嗅着。那两朵昙花到半夜才开完,孜斐瑜拍了两张照片。花香渐渐变淡,昙花开始慢慢闭合凋谢了。没有第一次见到的新奇,却多了一份回味。
过了几天,孜斐瑜去学校。他在路上遇见莫初晴,孜斐瑜刚到路口车就来了,有人喊了声里边还有几个人。莫初晴上了车,孜斐瑜喊她过来坐在一起,和她聊聊各自的学习。原来她在榃迦中学理科的重点班。
“感觉化学好难!”莫初晴抱怨。
“我觉得数学更难,其他科也难。现在学习很被动,学不好。”
“努力学就行了。放假了我不想回家,在家又不想去上学,每次都去得很晚。”
“县城有什么好玩的,呆一天就腻了。”
“在县城帮我姐卖东西啊,我也想去打工。”
“为什么不想读书要去打工呢?”
“家里就我读高中,学习不太好,老师总找我谈话。我爸说既然读了就不要想着去打工。”
“不管学得怎样,也得努力。我只求努力这两年,考个二本。”
“你要努力,可以考上一本的。”莫初晴鼓励孜斐瑜。
“要直面惨淡的现实,我学校连复读生才两百多个上一本,如果不能保持前一百名,很难上一本。”
“这样想,可以过得轻松点。”
“也只能这样。幸好我那天回去,又见到昙花开了。”
“哇,昙花只开一会儿的。”
“是啊。”
孜斐瑜从书包里取出他晒干的昙花给莫初晴看。“你看,花茎和外面是青红的,花瓣雪白,开的时候很香。我见过两次昙花开了,可惜错过了一次。”
莫初晴静静地听着,“你很喜欢种花?”
“小时候很喜欢,现在没时间种了,主要没人浇水。我爸妈认为那些花多余,又不能吃。”
到了县城,孜斐瑜和莫初晴先到她姐那里,然后到街上走走。“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莫初晴问孜斐瑜。“我不喜欢什么书,没心情看。平时就看一下杂志。”他们到书店转转,莫初晴讲到送孜斐瑜礼物,孜斐瑜便说,“要送就送我一个笔记本吧。那时送的礼物,现在觉得好傻。”莫初晴买点苹果,后来递给孜斐瑜,“苹果给你,我要回学校了。”孜斐瑜叫她拿几个苹果,她只拿了一个,就回学校了。
养乌龟的鱼缸被碰碎了,孜斐瑜的梦也碎了。他不想在学校养那乌龟,放假了就拿回家养。
重阳的清晨笼着雾,天地白茫茫。太阳出来了,天空好蓝,像海洋一样。龙眼树长出些新叶,嫩黄可爱。木棉开始落叶了,飘零一春的缠绵。桂花的芳香在枝头闪烁,很有秋天的感觉。
月考还是很难,很多选择题孜斐瑜是猜的。孜斐瑜的数学和物理不及格。这次的失败太沉重,孜斐瑜更没心情学习了。
同学们上着语文课,高一的语文老师来看他们,大家欢呼起来。“这一次特地来看一下大家,离开的时候没来得及和大家说一声,希望大家在新老师的引导下努力学习。一个人志向要高远一些,走到上层社会去。我在厦大见到那里的学生,气质就是不同,别人不甘平庸,不断向前跑。我们的目标虽然很渺茫,一步步努力总能够实现。”老师又给大家讲一下学习语文的方法。
语文老师感慨,“我大学毕业就想教好学生,可惜自己经验不足。害怕教不好,因此花了很多时间去备课,找资料,有时觉得好累。还好得到师姐的帮助,不久就渡过不适期。”
裴忆晟问大家关于学习园地的主题,写出几个主题叫大家举手选,没几个人举手。大家不关心,都叫他自己决定。裴忆晟没法,只好叫班干出去商量,班干也没有什么好建议,只是大略讨论一下便回去了。裴忆晟对同学们说:“我现在真的很无助,班级那么多工作我一个人根本做不完,希望大家协助一下。虽然,我之前得罪过一些人,但也得公私分明,把班级的事情做好,因为这关系到整个班级的荣誉。”大家听他这么讲,实在过意不去,有人说,“班长,不必这样。”除了班干,普通同学基本就只顾着学习,对班级的工作不理睬,不合作。孜斐瑜看到这样的情形,决定下学期不做班干了,除了为同学们服务,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权力,更别谈管理班级了。
放学的时候,裴忆晟喊第三组去做大扫除。孜斐瑜把第四组也叫上,中午的时候班主任说要两个组去。孜斐瑜不想管了,以后有什么劳动任务就把纸条交给班主任或者班长,自己那点权力也是他们给的。对于做班干,孜斐瑜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天气凉了,校园里来了不少鸟雀,燕子的黑点铺满天空。桂花树下落起桂花雨,地上星星点点的白。如果青春能像花儿那么快飘零该多好啊,痛苦肯定少很多。孜斐瑜看着桂花这么想。
做早操的时候,孜斐瑜向前移了一位,后面的却没有上来,留一个空位在孜斐瑜身后。那人好几次都这样,好像自己很高尚似的,做早操基本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