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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跟老爸许诺我会以考研的方式离开这所学校,但是老爸老妈还是担心第一天的登校给我幼小的心灵和庞大的身躯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于是晚上还是带我回到了姑奶家,估计他们也觉得我是来燕京接受高等大学的再教育,而不是贫下中农的再折磨,他们似乎也需要时间来接受现在的一切。
姑奶看着我们一家三口早上还是迫不及待的拿着四年制大学的入取通知书去了学校,晚上回来好像换成了四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书。
姑奶问我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老爸说:“这孩子嫌学校不好,都准备要回读了。”
我以为作为老一代的知识分子的姑奶对于我这种亵渎大学的行为肯定会是痛心疾首的,但老姑奶只是笑笑说:“学校不好可以督促你更好学习,而且学校好坏又不会影响找女朋友,学校不好你还能多来看看我不是么?”老姑奶一句话不仅指明了我人生的方向而且还是爱情和亲情恩威并用。
其实我基本已经从白天的沉重又回到了平日里“沉”的状态了,毕竟我考的不是清华北大,而且我也不太会把未来的女朋友领去宿舍,因为我很可能就找不到女朋友,于是白天的不愉快在睡过一觉后就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我和老爸老妈再次来到学校,这一次我并没有去东区,因为我不想再看到那座双子楼,看上去好像两座纪念碑,一座写着“女寝圣地,不容入侵”,另一座写着“私闯女寝,依法严判”。
但是又一次来到男生宿舍楼前,我又情不自禁的望了望东边的双子楼,那感觉就像是来到了纪念碑边上的坟头,看着里面“活埋着”的各位前辈,同样是为燕京工商大学发展壮大抛头颅洒热血,不合葬也就算了,直接把我们抛尸荒野了。
老妈看着我在那发愣,怕我误了时辰,催我赶紧入寝为安。我打开了寝室的门,看到昨天放在上铺的被褥,老妈没有再等我下铺的兄弟,开始为我铺床,估计她也知道像我这样的胖子肯定是凤毛麟角,我跟老妈说:“差不多就行了,年轻人的床凌乱一点显得比较有朝气,铺的太规整,总有一种寿终正寝的味道。”
老妈赶紧制止了我:“别瞎说,尤其在这种地方。”
老爸看了老妈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迷信了?这房子四平八稳,坐北朝南,没有横梁压,这地方挺好。”
从小就看穿了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扇我嘴巴,一个给我甜枣的单调伎俩,此时的我只想尽快翻身农奴把歌唱,于是跟他们说:“没什么事你俩就回去吧,马上就要开学了,估计今天不来人,明天也得来了。”我刚说完,寝室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左手拎着一个箱子,右手拎着被褥,后背还背了一个大书包的哥们儿进来了,一进来就说:“哎呀我去,可累死我了。”
没等我说话,老妈就先问他了:“你也是这个屋的?”
那哥们儿点点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是哪个铺的?阿姨帮你把床铺上。”
“随便哪个都行。”
哥们儿倒也不见外,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老妈把他的床铺的要比给我铺的规整,铺完后老妈问我:“行了,你的室友也来,没什么事我和你爸就走了。”
我说:“能有什么事?你们回去吧。”
老妈临走前又对比了一下两张床,觉得果真是他的床更适合寿终正寝,于是放心的离开了。哥们儿对此很感激我妈,但是对我没有一点儿表示,我们互相做了介绍,我知道了这个长相很本土的山东汉子有着一个很洋气的名字,叫大卫,单姓一个陈字。这一晚寝室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聊到了很晚,他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住校,我知道他高中有个女朋友,我因为第一次住校而辗转反侧,陈大卫则是因为想念女友而孤枕难眠。
开学的前一天我们才迎来第三位室友贺云光,来送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应该是他爸,女的…看年纪,这货不会是直接把女朋友带来了吧?那我以后在宿舍还怎么抬头啊?我正为我以后的宿舍地位忧心忡忡的时候,陈大卫非常热情的走上前去说道:“叔叔,阿姨好!”
只见那个女的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帮贺云光整理床铺,贺云光赶忙说:“靠,你什么眼神啊,这是我姐。”陈大卫及时的以身试法让我打消了对未来宿舍地位的担忧。
等贺云光下楼送他爸和他姐的时候,我跟陈大卫说:“你可真行,上来就叫阿姨,你直接叫四舅妈得了呗。”
陈大卫还在强词夺理:“我以为那是他爸小老婆呢。”
“你是不是有一夫多妻的情节啊?思想这么穿越,语言那么不受控制。”
刚说到这贺云光回来了,陈大卫说:“刚才不好意思啊,我本想夸夸你妈年轻,没想到来的是你姐。”
我笑着帮陈大卫打圆场:“对对对,陈大卫主要想夸夸你爸的老婆,只是没分清大小。”贺云光没有理解到其中的意思,陈大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于是开学前最后一天,原本八个人的寝室,只有我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