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夕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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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姣姣应该还在京城，想来还要待到正月初五后才离京，方姣姣武艺高强，方家在朝政上也十分拥护皇兄。

此次方姣姣出京，她正好有件事想要拜托方姣姣前去调查，顺便帮方姣姣在她爹面前说几句好话，方大人应该还是会照拂她的面子的。

秦知渟写下方姣姣的名字，停下笔，又想到一个在记忆中尘封已久的名字，也是被世人所忌讳的一个名字。

她的皇兄，秦怀。

秦知渟叹了口气，在纸上还是加上了一个名字，秦宣。

——

除夕夜，皇族家宴，秦知渟换好衣服后便同驸马一同进宫。

先帝的兄弟本就稀少，留在上京的更是寥寥无几，因而这场家宴相邀的客人甚少。

秦知渟和驸马缓缓落座，对面是她的皇叔宁王，平日只爱风花雪月，朝歌诗舞，经常出京四处游玩，也只有在这种皇族家宴上才会在宫中见到他了。

除了宁王的家室，跟秦知渟最为亲近的便是岑云郡主了，岑云郡主名义上是她的姑姑，但大家都知道，她并无皇族血统，是先皇的义妹，但是一应荣宠皆如公主。

更不用说岑云郡主的女儿便是如今的娴妃，后宫唯一的妃嫔。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只谈论家事，大多是聊聊一些小辈最近一年的情况。

秦渊看着宁皇叔的长子秦忻，和知渟一样的年纪，两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秦忻一身恭谨正气，以后倒是有接手宁府的魄力。

他突然又想到了知行，这个倔强又坚韧的弟弟，如今却在南境和那人一起厮杀血战，不知何日在重逢。

秦渊心神一下子飘远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

“忻儿年后便要娶妻了吧，王妃倒是可以放心了。”秦知渟温和说道，秦忻与柳玉华的婚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还没待宁王妃回话，秦忻的妹妹秦雨便抢先回道：“渟姐姐有所不知，哥哥喜欢上谢家的庶女，跟家里置气，硬要娶她为妻呢。”

秦知渟倒是十分惊讶，谢澄的妹妹，自小柔弱苍白，是个被药膳养大的孩子，几乎没迈出过谢府，谢澄也十分宠爱这个妹妹，在她面前倒有几分长兄风度。

宁王妃剐了秦雨一眼，打趣道：“忻儿是年轻气盛，婚后他便知道柳家嫡女的好了。”

秦雨看了眼哥哥，神色黯淡，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明明哥哥喜欢的是谢家小姐。”

一旁的岑云郡主开口道：“公主嫁人后，气色红润不少，看来驸马甚是疼爱公主。”

杜若溪掩口笑道：“母亲明眼慧珠，我看渟渟嫁的十分好，看来陛下的赐婚成了一对良缘。”

秦知渟面上不漏声色，跟着笑了笑，心中却在诽道：怎么突然讲到她的婚事了，最近她还在思考怎么保持跟夫君相处的距离呢。

褚子熙温润的声音从旁传来：“是子熙的荣幸，能娶到公主殿下。”

“那是。”秦渊酸溜溜地回了句，又被旁边的杜若溪暗暗拧了小臂，只好按捺下来。

宴席有声有色地进行着，随着殿外的鼓声响起，众人才陆续离开。

杜若溪多留了秦知渟会，两人说了会体己话，才放她离开。

出宫后，马车缓缓驶过闹市，街上的孩子们在嬉闹着放烟花鞭炮，操忙的大人终于落了闲暇，喜色从他们身上传荡开，铺满上京的天空。

迎新辞旧岁，新的一年，会发生什么事情了，秦知渟看向远方，止不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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