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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虽说要来了省亲, 但姜玉晚还是心事重重,满打满算的事情一再压缩与姜家的相处。
可这些事也都是非做不可。
不能舍去。
一路思考,既是到了姜府门外, 下了马车,也还是没想明白到底该如何安排。
“小姐,估摸着老爷和夫人还不知道您要回来,不然肯定要迎接的。”怀书扶着姜玉晚进了门,与她唠嗑几句。
走过街廊, 见到了姜肃和姜夫人,姜玉晚大概聊了些在宫中的日常说话, 听他们规劝了一番,才被放回自己的阁中。
此时已然五月初,进宫估摸一个多月, 还不知沈知节目前的进展, 从后门乔装打扮后,带着怀书前往了街巷尾一家不起眼的住处。
“你来了。”
姝玄打听到她要出宫的消息,这几日一直都在等她, 如今姜玉晚来了,想到上次他说过的那番亲近的话, 他却不知道如何对她, 干巴巴说。
“嗯, 冷玄师兄。”姜玉晚从上次他给她说过的地方找来, 果然见到开门的是冷玄,笑了笑, 踏进门,“山下住的可还习惯?可还好?”
冷玄关门之前看了一眼街巷,未有人跟踪, 才关上门回话,“还好。总是要习惯的,如今下山,要学的也很多。”
“嗯嗯”冷玄上一世确实一直都在山上,自然没怎么了解过平常人的生活,这一世她将他带入俗世,不知道到底正确与否。她抬头看他,直接切入主题,“师兄,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这个情况是什么,冷玄知道,指的是关于沈知节的事,原本沉默寡言的他多了些话,“有,我以为你会过几日才会出宫,没想到提前了。正好赶上,明日沈知节大婚,迎娶的是顾家嫡女,顾萱。”怕姜玉晚受到打击,想安慰她,“你......”
“没事,师兄,我早已经不喜欢了。”姜玉晚没想到赶得及时,吃惊诧异,但似乎看见冷玄好像误会她的样子,适时打断,“我早都知道这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前一世,沈知节娶顾萱是在三年以后,没想到这一世,姜如漾本是没有那么大,居然提前了这么多。
“顾家会让顾萱嫁给沈知节吗?还有姜如漾呢?”
“一开始顾参将确实没同意下嫁,但顾萱以死相逼,这才同意的,不过顾家退了一步让沈知节给姜如漾一纸休书。”
“沈知节答应以后,姜如漾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以肚子里孩子想逼迫,让沈知节没法弃她,给姜如漾在沈府外买了房养着。沈知节告诉姜如漾不会娶顾萱,告诉顾萱已经休了姜如漾,两边都瞒着。”姝玄语气不平,极其不屑沈知节的做法。
姜玉晚感觉到姝玄的心情起伏,开导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小人罢了。”
“嗯”姝玄轻呼一口气,渐渐平复好心绪,姜玉晚等待姝玄平静下来。
复问:“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姝玄:“有。我在翟公子那里知道,目前沈知节已经攀上了宁国侯之子徐舜,而且身边的狐朋狗友身份都是不简单的。翟公子说计划已经成功了,只待科考。”
“果然是宁国侯之子。”她就觉得上辈子姜家诬陷一事不可能只有宁国侯特意搞的鬼,肯定有他的手笔,不过是不知道何时他们勾结在一起的,居然这么早就牵扯在一起了。
提及道翟暄,姜玉晚道:“若平常我不在时,你有急事可与翟暄商量。”
“好。那你这几日?”姝玄本意是想问她要做什么,需不需要他帮忙,姜玉晚似乎没有理解,琢磨了一会儿,“明日我伪装一下去看一下沈知节大婚。”
“至于姜如漾,今晚我派人传消息给她吧。”刚说出口,姜玉晚立马否定自己的回答,“不,不能今晚。”
若是今晚,依姜如漾的性子,按捺不住情绪,今晚就会去找沈知节,那这场好戏便没了,必须要等到沈知节娶顾萱时,再让姜如漾去,“明天一早。”
姝玄看姜玉晚似乎忘记他,出声提醒,“明日需要我做什么?”
姜玉晚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他,“抱歉,刚才想的太投入了。”
“明日师兄帮我把沈府的人引开,只要能让姜如漾没有阻拦进到府内就行。”姜玉晚沉思片刻,给出答案。
“好”姝玄丝毫没有犹豫,顺着话就答应了,两人大概说了下近期的计划,姜玉晚还将特意迈来的糕点让姝玄品尝。
大概申时左右才走,走之前还特意偷偷给姝玄留下了许多银子,毕竟她知道姝玄入世定然难以生存,自然需要这些的。
路过一个香缨街铺,姜玉晚被两个和田玉滋料雕花镂空香囊吸引,想起香囊有传情之意,用手将香囊暗解,系带挑起,“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铺老板一看姜玉晚穿衣搭配,必定是有钱世家的小姐,面上堆起笑容,谄媚道:“这位小姐眼光真好,这个是这里面最特别的一对,玉兔相随,也不贵,就纹银十两。”说着比出手势。
姜玉晚抚摸着香囊,玉质温润,雕刻精细,且凑近一闻,有安神的香料,让她一下子想起一句诗,“袖里藏香囊,数里不绝香”。(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