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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月是由之之后的第七代子孙,明月聪慧过人,自幼由其父朱方元教习四书五经,又由叔父方奎教习武功,朱明月文武精粹竟能悉全数接受并发扬光大,是朱氏家族几代人中最具文才武略的一位。
明月十五岁那年,其父方元把他叫到堂屋祖宗牌位前,让他洗手敬香双膝跪地,告之以家世,并授之以待天时反清复明的久介之心。明月热血沸腾,得知父亲、叔父教习武功和诗书的良苦用心。
男儿当自强,大丈夫理应顶天立地。只见他跪在祖宗牌位前,立下毒誓“不成功便成仁”。
明月果不负家族众望,更加勤耕苦读,练寒练暑,不时也随家人参与农耕之事,裁插、收割样样精通,就在明月二十五岁那年,他终于鼓起勇气步入江湖,他要在姜家山地界建立的威望,也为他来日的举事奠定了基础。
姜家山金家湾大田栽插竞技朱明月一举夺冠,初试锋芒。事后他却十分懊悔,宝山爹、娘的死他心存负疚,除安葬宝山父母之外,他确定收留宝山,算是对死去的宝山爹、娘的一种告慰。
就在朱明月带走宝山的第二年,明月在姜家山下的梨花屯兴办了一家讲武学堂,招收若干少男少女,练武强身,兼习诗书礼仪,一时之间响应者众。
梨花屯当街的徐老令公为讲武堂撰写了牌匾,门楣两边撰写两联。
右联曰:练武强身伸张正义;
左联曰:读书习字识礼修德。
字里行间浸淫着一种淡定与厚积蓄势之智谋。徐令公写完此联之后私下与人耳语,说这吴定国心性高远,行事从容淡定,早晚要成就一番大业。
宝山跟随朱明月进了精武馆,朱明月毫不保留地把一身武功尽数的传授与他,宝山十八岁那年,精武馆弟子也达数百之众,习武之人遍及整个姜家山地界。
朱明月内敛行事,不显山不露水游走于江湖之中。在他看来,姜家山就是自己的福地,也是他成就大业的根基。朱明月将各地的风土人情,名流侠士、土豪富劣绅都掌握的清清楚。罗卜汝徐大少、徐二少均在当地的威望朱明月可谓了如指掌。之所敢向徐大少约定铸造兵器,自然对徐大少人品早就做过认真的审核。
徐大少接了铸造兵器的重任自然不敢怠慢,连夜加班煅造长茅、大刀,并将煅造好的兵器让牯牛兄弟藏匿于后山的洞穴之中。眼看兵器铸造就要完成,徐大少却不知吴定国几时才能前往验货起运,再说这数以千计的兵器要从罗卜汝往外运,这可不是一件等闲之事,徐大少暗自为吴担心着。
此外,作为生意人的徐大少也有别的担心,迟迟不取货,货款不能及时回款,之前所付的定金连付材料成本都不够,何况还得付肖姓二位师傅和牯牛兄弟的工钱。为这事徐大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铸造这些兵器他可是垫上了自己这些年全部积蓄。
眼看交货的日期越来越近,却不见吴定国出现,而吴定国的详细居所徐大少并不知晓,当初之所以敢接下这单活计完全是因为铁匠铺的生计出发。
徐大少见不到吴定国,心里的担忧又不便与外人讲。
沙塘水的二位肖姓师傅就要回家过年了,在临走是要给结算工钱的,徐大少在万般无奈之时只好厚着脸皮回家向徐老爷求救,声称铁匠铺为元宵节的武林大会铸造一批兵器,进材料需要支付本钱。
徐大少怕父亲疑心,总是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在徐老爷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持家行事十分信任,也不问其究竟便让账房付了一百两银子给徐大少。原本这些钱支付工钱是不够的,好在牯牛兄弟系自己身边人,可以些日子支付,主要是先付肖师傅、还有思南来的两位伙计的工钱,他们都住得较远,来往一趟不容易,再说,徐大少在罗卜汝的诚信口碑得维护。
结算工钱的那天,徐大少让账房先给大家结了钱。徐大少说大家工作近段很是辛苦,大灾之年平时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对不住大家,特意让厨房做了餐白米饭还整了几道硬菜,搬来一坛陈年老酒,要为几位师傅饯行。徐大少称店里过年关张后的杂活就让就近的牯牛兄来打理了。
就在大家举杯之际,吴定国从天而降来到了徐记铁匠铺。
师傅们对吴定国的到来颇感意外稍有排斥,陌生人的出现毕竟扫了大家兴致。可对于徐大少而言,吴定国却是自己的大救星,后山洞穴中堆积如山的兵器总算盼来了它的主人,徐少的铁匠铺也就赢来了丰收的阳光。
徐大少十分热情的招呼吴定国入座,并用眼神征求吴的意见后,把吴定国介绍给大家,又将在座的每一位师傅一一的介绍给吴定国。得知眼前的这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就是他们加班加点铸造的兵器的主人,在场的各位师傅立即肃然起敬。
吴定国频频举杯向每一位师傅敬酒,慰问大家,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银票分发给各位师傅,算是给大家辛劳额外的补偿。这让大家更是感激不尽,几位远道而来的师傅脸笑得跟花儿一样,自己做工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好事。
吴定国简直就是神人一般,一边赞赏大家的活计干得漂亮,还对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这让大家瞠目结舌,就不明白自己生活底层的小人物吴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酒到酣处,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吴定国说其实你们每个人都不是寻常人,只是让当下的世道给埋没了。
吴的这话要是在清醒时,大家可能会有所戒备,毕竟是有些触及时政的敏感话题,可在酒兴浓时大家听了却十分受用。
吴定国把目光盯向牯牛兄弟,就拿何氏二兄弟说吧,自家原本殷实富有,却因奸人所害才落得个家道中落,如今父亲因替罗卜汝民众出头,不明不白中身陷囹圄中。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惊吓住了,牯牛兄弟和徐大少也只知里衙以避免报复而将何加以三爷保护。
此时从吴定口中得知何三爷身陷囹圄。牯牛兄弟的情绪迅速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两对牛眼鼓鼓就似冒出火花。吴定国见牯牛兄弟情绪激动,忙安慰道:你们兄弟大可不必惊慌,现在异族统治,不把汉人当回事,世道也就这个样子,何三爷虽说在牢中,可官府还不能治他罪,只是要吃些苦头而已。
其实,何三爷早就打定了坐牢的主意,当初乡绅密谋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们只是想利用牯牛兄弟投石问路,结果让何三爷巧计取而代之。
吴定国一席话说得大家如坠五里云中,就是徐大少与牯牛兄弟也未必完全知晓,却不知吴定国是从哪里获得的如此隐密的信息。
吴定说,这就是当今官场的黑暗,何三爷的事已经不是一个巡检可以审定的了,如今何三爷已经被押解到余庆县衙,不久便会有结论,当然结论一定是会让大家失望的。现在的县衙黑暗得令人发指,在这件事上所有罗卜汝人都是受害者,乡绅们折了银两还搭上一个何三爷。
表面上看起来保公所黎保长和官仓库司成了赢家,可你们万万不曾想到,余庆县衙即将以罗卜汝民望所归治黎朝轩和库司失职之罪。事实上,罗卜汝大旱之事岂是一个保长和库司瞒得住的,说到底还是上方装聋作哑。
吴定国的一席话,让大家茅塞顿开,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官司吏之勾心斗角。肖师傅想问吴定国铸造这些兵器有何用处,几次想开口都让吴的侃侃而谈给挡了回去。或许只有徐大少这样的聪明人方可从刚才吴定国的话语中瞧出端倪。
徐大少总算明白兵器存放于后山洞穴中的真正用意。想到这里徐大少的酒醒了一半,一来对吴定国的胆识所折服,二来感觉出些许惊惧。看来吴定国早就盯上了自己,甚至是罗卜汝地界每一个有些影响的人。
来自思南的两位师傅面对吴定国的到来表现得很淡定,接吴定给予的银两时表现的也很平常,席间他们的话很少,称酒量有限只浅浅的饮了两杯,然后以明日一早赶路为由便早早的休息了。
二牯牛和田师傅对大家谈论的事不太感兴趣,觉得他们在打哑迷,乃至于说天书一般,于是二人自顾碰杯喝酒,你来我往很快就愰惚了。原本计划回沙塘水的肖师傅眼看也不能成行了。徐大少让大牯牛把醉酒的二人先扶回房去休息。屋子里只剩下吴、徐、肖三人,吴定国把头往徐、肖二人靠近了些,说话的声音早已不像刚才侃大山样的激越。
吴定国说:二位师傅在姜家山方圆百里声名远扬,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大家一起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你们可敢?
古人曰酒壮怂人胆,何况徐肖二人并非认怂之辈。
酒酣面热的肖师傅一改平日内敛的秉性,平日操铁锤的手在胸口拍得山响:吴兄见多识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有幸相见真乃肖某三生幸事,往后有用得着肖某之处,只要老兄弟知会一声,定当肝脑塗地,在所不辞。
徐大少此番虽无太多言语,眼神却始终追随着吴与肖师傅二人,见肖师傅言辞恳切发自肺腑,心中暗自佩服吴定国的感召力。
徐大少嘴上不说,心底里对这人早也是心悦诚服了。
说话间,何大牯牛安顿好醉酒的两人回到了桌前,正逢肖师傅慷慨激昂的表态,抬起一杯酒就要敬吴定国:吴大哥有用得着我牯牛兄弟的地方也尽管说话,咱什么也不会,只有一身力气。
吴家国抿了抿嘴,用信任而肯定的眼神巡视了桌上的三人,用手在肖师傅和大牯牛肩上拍了拍:吴某不才,谋诸位不弃乃三生幸事,他日如有好事一定邀上众家弟兄共同发财。
随后,四人又是一番敬酒叙话,说的不外乎还是刚才的那些相互抬举的话,可相互间的感情与认同度却在这推杯换盏中越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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